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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跋踄山間公路去小鎮玩，在鎮上找到兩間舊書店。其一其實是古玩民藝，配合店內隱逸好雅氛圍，附帶陳列建築、城鎮、金石、園藝等方面的舊籍，索價不低，現場壇香盤旋琴音繚繞，未見有人將書拿起捧讀。另一間是煤氣行的閣樓，各種童稚、婦女與升學參考用書堆滿破落屋子，過時的投資、商業金融、三五年前的日本韓國旅遊，不具價值〔在現時此刻其價值尚難考察〕的腥羶週刊……假日幫忙看店的女兒不耐煩地守著電視上胡鬧嬉戲的綜藝節目。
　
　尋得一冊前人鍛練寫字，附練習頁的鋼筆字帖……閱讀，以一種困守在這兒的堅毅視覺，順著可能與我小學同一時代從筆尖滴淌流出的墨水，瞭望搜尋逐字彳亍匍匐前進，偶而也跳躍、弓身，假裝小跑步翻滾一下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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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電子浮生：2020-07-03 21:11
    　
    　閱讀時在書上畫線，一個段落沒完，外殻是深淺雙綠與透明白三層次王品贈送的原子筆〔王品服務生拿原子筆和消費意見表要你填，某一項目下我隨便勾了3分的尚可，被說打扮太女還要等兩三年才把暱稱改為泥娃娃的寵兒拿我的錢包去結帳，繳回表格馬上就被攔了下來，收銀員用對講機請出西裝頭女店長誠惶誠恐向我倆鞠躬彎腰一連作好幾個揖懇切詢問解釋自己只是想暸解系統出了什麼差錯。〕畫不出線了，就換淺中深三種紫色交替有天晚上臨時約會偷偷溜出門去紗舞縭〔我之上網史中自甘湮滅至為失敗無數頁中的一頁，人家明明打字大安，我卻糊塗坐在復興（＝佛洛依德會感興趣那種不假思索的口誤的行為版本）出來路邊人行道的地上——接下來你會看到，我總是習慣隨隨便便坐路邊地上—— 後來也沒問姓名根本不知誰人聽她說完道盡所有人的八卦閒話，吃了飯後水果——可能我記錯，火鍋沒附水果——掏出一隻筆管狀物事，旋開告訴我這叫唇蜜，然後就對鏡塗塗抹抹好半天——後來看小說——以前沒看書習慣，上了年紀跑跳不動坐在輪椅上只好以閱讀打發時間，不然心慌得想跳樓，摔死算了。我感興趣的書種是附很多統計圖表經驗數值社會科學某次領域，只有在幾本枯燥厚書中間想藉機休息一或兩天始會挑輕鬆易讀的文學書看——方知這樣場面往往有點什麼意味——走樓梯下來正好遇上抛沙式的大雨——這形容詞跟張愛玲——這娘娘非我的菜，所以從沒讀過她寫的書。小燕最後一次來我家聽音樂——幾乎都是相同幾張唱片沒完沒了重覆播放一整天，或幾個晝夜，最常聽的是一卷絞帶好多次——跟前筆友寫信在電腦裡找到記這件事的舊檔案，說那時聽這卷盜版錄音帶經絞帶無數次後，仍修復繼續一聽再聽，記錄聲音的磁粉都掉光了，聲音模糊，越來越呈扭曲——封面底圖很多綠色花邊公司地址登記在北市基隆路一間盜版公司擅發的精選梅艷芳，小燕說選錄的歌都好聽，負責的職員一定是深情的人，就一直聽，一直聽。網路時代我從台灣香港美國加拿大分別弄來很多梅艷芳各式各樣精選集，然而每張都只有少數一兩首歌相同，一直在網路搜尋——現在又去找一遍——想重新發現這卷不被官方列入計算有效存在系列的盜版終無所獲——隨身帶了一本正襟危坐一個人據在三人長沙發上看，後來書未閤上只是順手反過來暫擱透明茶几。十數天後我拿起來，入眼就看到這詞，段落大意說雨拋沙似地陡落在窗外，髣弗那似水流年也捱在心底淘淘疾疾地流，忽然一下子全明白了，今日分別，就再也見不到了，云云——學的，每次在cable看到這篇小說改編成的電影，中間有一段女聲的OS在幕後感性地唸出這幾句口白，就固定會去把書找出來，至今卻總還是連一頁兩頁也讀不下去——回家在那個命名為大家來瘋狂寫留言板吧但實際只有我自己一人塗鴉的guestbook署名不良主婦聯盟——好些年後在網路書店看到不同的好幾批人用這個名字出書，說不定是誰當時曾來逛過我的部落格——匿寫紀事：雨勢太大了，兩人沉默無語，時間在拋沙底雨中奔流。〕消費贈送造型完全一樣的另一支筆，打開來看，筆芯只有很短一截，用這麼久，可見很少寫字，都改鍵盤輸入。我自很久以前就患有句子障礙症〔＝有天早上醒來，發現自己失去寫出完整句子的能力。再也寫不出完整的句子，無論我怎麼運思，試著表白，都儘是些零碎、缺乏想像力的單詞，貧脊的動詞、夾雜一些其實也不怎麼確定的主詞、或形容詞，再加上錯誤的連接詞，胡亂攪和一起，根本無法表達那些長年盤據在我心上的念頭——以上是我2014年開始每逢介紹文字之我都搬出套用——哲學上如何說明每隔一段時間就改寫或從不改寫自介呢？——頗有自戀意味的老詞。〕從小學開始好幾十年投稿應徵從沒被接受採用任何一次過。〔早上讀你新的留言——我寫字速度慢及不上你，開始覺得有壓力了——到第3遍這才想起，2018年夏天就有小女生留過言了——讀了一早般若與佛性，然後弄清楚了，夜晚終結時的聲音，即是黎明來臨最初的聲音。聲音在很遠之外，即使遠到最遠測量不了的距離，只要我們有一直繼續往前走，聲音自然會回到我們心裡，被聽見——可憐把她忘了＝無視她不管怎樣也是我之上網史在茫茫電子浮生之海遇到雖然持續只有幾秒但印象不打折扣的感性存在——靠北對不起。〕
    　
    　
  • 默笙：2020-07-02 21:53
    這幾天雲厚厚的，但是中看不中用。脆脆的，一摔就碎了，碎了滿地一窪一窪的。雨，一下就過了，太陽依舊很辣，一窪一窪的水漬，一下子就被曬成了撒哈拉。

    黑膠唱片，很古早以前的事情了。想起來有些古典懷舊，又覺得實在是笨，笨笨的唱片碟子，笨笨的唱機，唱出來的聲音也一樣笨笨的，仔細聽，聽得出來聲音有些濁重。

    以前什麼東西都要大，大才顯得氣派，裝得下別人沒有的功能。現在東西越做越小，越精巧，薄薄一片，可以裝得下全宇宙。以前的東西大，用舊了也捨不得丟，小小的房子塞了那麼多東西，人在屋子裡面走，轉個圈，也會不小心踢到了沒丟掉的寶貝。現在的東西小，壽命也短，用壞用舊了，就丟了（或是回收）大概除了珠寶手飾，小小的有收藏價值，其它的收了藏了，也差不多就忘了它的存在。

    最早的時候給自己取了個名字叫一番豬，之後豬運不順又換了幾個名字。現在用的清水模是因為有一個朋友家裡重新裝潢，選用了清水模當作裝飾，想到了就借用一下。上個月副刊編輯寫電郵問我有沒有筆名，本來還想還回豬的本色，也想到要不然取名叫十三少好了，後來又覺得豬不好，十三少又有點扯，就還是用身份證上的名字。不過，都一個月了，稿費還沒入帳，真懷疑這家老字號的報社是不是真的老了，有點托大，但是拖不太動了。
  • 電子浮生：2020-07-02 16:12
    　
    　我還真的有買過78轉黑膠〔光是聽 peral、biddulph——雖然號稱這個領域氛圍最迷人的大廠，其實是個人收藏家一張一張在自家客廳手工作業弄出來的業積，有次在雜誌上看照片，周圍環境看起來非常貧窮。前幾年聽說他們把全部收藏轉成數位，以博物館型式免費放到網路上，就想哪天棈神回復餘裕，就去把幾萬張唱片都依序點開聽一遍——那幾家歷史錄音CD不夠勁，就用很困難的英文單字——我不識外文——寫信跟比利時一個下班後業餘販賣自己多出淘汰品猜想長得很好看的小男生買過幾回，他寫了5行的回信給我，我請家人幫我看，原來只是擔心唱片坐飛機摔破掉。〕不過沒來得及買留聲機。〔把暱稱改成泥娃娃一下子又改回來的寵兒有天看見我的奇摩帳號有一筆被網拍賣家給了負評的記錄，問我為什麼退掉留聲機，此後糾纏老說要送我一台，大約就是從那時候起我沒有再聽音樂了。〕

    　差不多快二十年沒有聽音樂了〔一直覺得心情沒有餘裕〕，想去挑一張來聽，紀念第一次有人留言回應。猶䂊了小半天，也不知聽什麼好，就算了。〔這幾天午后下超大雨，不過都幾分鐘而己，地一下就乾了。昨天送貨的人進門說從市場那邊過來雨超大，這邊居然都沒下。其實半小時前下過一陣淋漓䀆致的豪大雨了，可是地上是乾的，我怎麼跟他說他也弄不懂。〕
    　
    　
  • 默笙：2020-07-02 14:51
    以為聽到了78轉的黑膠唱片。

    嘴巴最愛吃了。去逛街的時候，有一家三一冰淇淋，不知道什麼原因，後來也改嫁了。

    如果換一個大一點的花盆，會不會種了一株含羞草，結果長出來一棵鐵樹？或者是一棵仙人掌？真的這樣也好，天氣這麼熱，至少沒那麼快餓死。

    鶯歌很好玩嗎？世紀末，也有人喜歡爬上屋頂看天際，看到處爬來爬去的電纜線算流年。

    怎麼看都像男生又像女生，看得好害羞，都難以啟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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