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房東太太的力邀下,基於盛情難卻,
一方面又是因為枯燥乏味剪著蓮子殼的代工工作而手指酸痛的影響下,阿嬤終於放開了手上的剪子,進入了房東太太的家中。

就在對門依然是簡陋的違章建築裡。在那個年代,整塊火車站前後的大片土地中,僅僅由兩道狹長的水泥圍牆左右包夾住,這城市最重要的動脈。翻過圍牆外的世界則是楚河漢界涇渭分明。

前面是飯店林立,經濟剛剛要起步的市區樞紐。圍牆的後面則是三兩部的怪手,伸長了手臂,靜靜地矗立在綠油油的稻田中,試圖想像如何努力的衝出稻草的重圍。偶有幾條已經修築好的下水道裡,注滿了黃澄澄的泥水,彷彿向農人預告著,總有一天水泥森林會佔據這裡。

阿嬤一手拉著鼻子上老是掛著兩道鼻水的老大,背上背帶裡綁著頭垂垂歪向一邊熟睡中的老二。邁進了房東太太的屋子。

這一步不僅僅是踏入黑影之中,更是走進這個家庭長達一甲子的悲歡離合歲月之內。

正午的陽光,炙熱的衝進這群瓦片間雜著鐵皮的低矮建築中。幾百米外傳來冒著蒸氣,嘶嘶怒吼進站火車的煞車聲音。

尖銳的金屬摩擦聲,不諦就在警告著人們心底,當巨響發生之時,往往也是悲傷的開始。切莫遺忘!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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