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小子艱困的混過了三年的苦日子,對於緊捱著大學的這所國中裡的老師來說,同樣也是痛苦不堪的三年。
揹負著升學率第一名的偌大壓力,師長們誰也不想班級上出現一位像是混小子般,雖然稱不上是問題人物可卻又是令人頭痛不已的學生。
消極的學業學習態度與囂張誇大的言行舉止,最終讓英雄爸爸頻繁的出入在校園內。
頭一次校方的通知時,小媽慌張地衝入訓導處裡報到。原來咱們的小英雄為了防衛自己內心裡的挫折感,反而積極地捍衛自己。憑藉著麥當勞回饋給他的大塊頭,欺壓恐嚇弱小的同儕。
小媽不停地向著對方學生的家長陪不是求原諒,同時間內又得克服心裡面那種虛虛的感覺,跟校方掛保證,等先生回家後絕對會好好教導小孩等等...將自己與混小子的親子關係撇清。
當天晚上小媽將白天所受到的委屈,聲淚俱下地同先生訴苦,這下子讓英雄爸爸霎時怒火直升,在身為職業軍人兼長官的尊嚴感作祟下,一個巴掌直接甩在混小子那張抬得高高的臉頰上。這一個耳刮子讓這對父子的關係從此更形緊張,也宣告著混小子叛逆的青春期正式來臨了。
我們總是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在任何學校裡面永遠區分著升學班與放牛班的學生差異。
很快地混小子就跟高年級的一些個問題學生混在一起。雖然課堂上老師們嘴裡念念有詞,可是他的腦袋中卻早已雲遊四方。只顧想著放學後的撞球間裡何等逍遙快活。
只要口袋中帶著媽媽塞給他的零用錢,大夥兒一群人鬧哄哄地叫囂中,順手遞來的一根菸,吞雲吐霧的快感裡雖然夾雜著些許的苦澀,至少直接或者間接證明了他自己的存在價值,不再是被人唾棄的孩子。
當然混小子現在所擁有的任何安全感,完全得建立在媽媽定期探望時的不斷供給。時至今日仍無間斷。
對他來說,幸虧有這個因為懷著深深虧欠感而自責的母親盲目支持,偶爾幾個小時的叨叨唸唸裡,反倒是表現出一副乖巧孝順聽話的模樣。
相較於善良單純的母親,早熟並且在某些黑暗面遠遠超越過媽媽的混小子,開始善用著這個優勢,謊言不斷地從他的嘴裡傾瀉而下。
小媽對他不好、爸爸罵他打他、不給錢買零食、餓著肚子去補習....等等諸如此類的理由,讓心疼過意不去的媽媽持續地拿錢給他花用。
天底下的母愛都是一樣的,不管犯了多少次的錯誤,媽媽還是永遠敞開雙臂等著安撫自己的小孩。
其實小孩子一言一行的變化,媽媽都是看在眼底的。揭不揭穿那些事實則是每一位當母親的都永遠下不定的課題。
我們雖然無法妄下定論,但是,虧欠親情的債,難道永無止息嗎?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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