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早在日本的7-eleven問女店員這裏有沒有賣郵票,首先用英語,不明白;再用google translate,譯出來的是片假名英文譯音,不明白;再拿出放在袋內的信封,指了指郵票黏著處。女店員重複着片假名譯音スタンプ,向旁邊櫃台的男店員說了幾句,男店員笑着在身後的長抽屜拿出一本A5大小的相簿,一張名片短端的厚度,翻開給我看,裏面只有廖廖幾頁放了郵票,郵票也只有廖廖一兩條賣剩的。他笑的大概是這年頭還有人寫信的嗎?的意思。我找了找國際郵件的郵費,指了指給他看,他取出94円的郵票,我買了6張。

我記得2022的年終沒有刻意寫甚麼總結,而是錄了一段影片,向鏡頭捋厚厚的日記的書頁,證明自己這一年記了這麼多事。2022的最後一天在日本的花園神社倒數,今年在大阪,看身體情況再決定好不好外出倒數。

今年依然在療癒自己的心,從5月開始見輔導,自己當輔導員也要去找同行的幫助,(「哈,唉~ tsk tsk tsk」爸爸聽說我見輔導時曾這樣表示過。)好像好了很多。見輔導其實是2021年末的事了,讀書1年半就見學校的輔導一年半,一開始時每月兩次,然後按情況減少或增多,那時後見輔導是處理事情為主,慢慢到2022年的年末才開始接觸自己在事件上的情緒。2023年見的是另外的輔導了,現在主要面對自己,每回都哭。也許是內心的感受被自己看見了,在那些不用面對人的環境都會不自覺地流淚,好像內心有一個湖,湖水很滿,當我走近時總能讓湖水泛起漣漪,然後湖水就輕輕的往湖邊推,不論我的腳步有多輕,總能打擾湖面的平靜。

2023年的輔導員提醒我可以從自己同作為輔導員的角度,看一看自己究竟發生過甚麼事了。我這麼一看好像也明白了不少。原來自己經歷的是這麼多。有些年輕的案主面對的事情和感受,也許與自己內心的湖共振,我也不能分清楚那是自己的還是案主的感受,可能這是共情,也可能是counter-transference。聽他們的故事後,偶然也會讓我想一想中學的自己,現在的自己好像變得自在了一點。但我很感謝以前的自己,幫我應付了很多事情,雖然方法不是那麼sustainable,但已經很努力了,也很厲害了。

今年的自己好像更加認識自己了,我更清楚自己喜歡甚麼,不在意自己不夠起眼,不外向,喜歡平靜。我為自己畫了界線,有些人離開了,有些人仍然留在我身邊,有新的人走來,有舊的人變得相熟了許多。我留在了自己的界限內,思考所謂跳出comfort zone的意義,我想我一直都沒有甚麼comfort zone,總在逼迫自己走出去,變成不同的人,沒有接受過自己許多不及人的方面,因為家裡的人也不接受有這樣特質的自己。原來我這麼多年來都在排斥和討厭自己。輔導曾經問我:「若這個世界沒有人接納這樣的你,你還能欣賞你自己嗎?」我在上一節見面時回答她,我現在好像可以接受這樣的自己,即便個性是多麼的彆扭,多麼慢熱。我發現自己作為一個人,可以作的事很有限,但我也在努力生活著,這樣的自己好像也挺值得被自己欣賞的。

最後用東大寺求的籤語作為對2023的good wish(原來求籤是要想著一件事來求的,我搖籤筒時沒想些甚麼,只是好奇怎麼籤這麼久都沒掉出來,邊搖邊看看有沒有籤凸出來)

先損後有益
如月之剝蝕
玉兔待重生
光華當滿屋

there’s light at the end of the tunnel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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